清明

【盾冬】回首 · 04

摘要：航空母舰一战过后，冬兵意外回到了二战时期的美国战场……他该如何面对过去的自己和美国队长？

 

 

 

我的本意是，这是一篇冬兵复健文。

 

也许会写的OOC，或者有些地方词不达意，但本质上

 

这是篇冬兵复健文

 

 

另外…我感觉不出来雷点……可能是我雷点奇怪？……那就请大家自行避雷吧……？

 

 

前情：01  02   03  

 

 

 

正文

 

德军闪袭波兰拉开了二战的序幕，波兰作为最早被侵略的国家在三年的时间里已经被法西斯侵蚀甚深。

 

咆哮突击队一行从踏入波兰境内开始，见到的就是大片荒凉景象。

 

被战火侵袭的焦黑的土地，深深的炮弹坑，破败安静的渗人的村庄，田野边被慌乱丢弃的水桶和锄具……偶尔有几只乌鸦在他们头顶盘旋，然后落在附近的树枝上，用一双双毫无感情的眼睛注视着他们，似是在判断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变成易于它们食用的尸体。

 

咆哮突击队也气氛凝重，每个人都没了昨晚那副笑嘻嘻的模样。

 

就连平时性子最大大咧咧的琼斯在这种环境中都再没心情插科打诨了。

 

更别提史蒂夫了。

 

他一路以来就眉头紧锁，嘴唇也抿的紧紧地，看起来恨不得当即就把法西斯打出波兰，要是现在有敌军的士兵出现，相信史蒂夫一定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当代最强人造超级士兵的力量。

 

冬兵照样抱着枪，带着大大的面罩，没人看的清他的表情。

 

但他的内心此刻也并不轻松。

 

皮尔斯一直跟他说九头蛇的目标是为了建造一个更好的，更有秩序的世界，他的每一次任务都是在帮助这个目标的实现，是对世界、人民有利的。

 

他以前是完全被控制的，除了命令对这些所谓的宏伟蓝图和说教性、诱导性语言并没有反应，但是这些皮尔斯翻来覆去在他耳边念叨的东西，他也并不陌生。

 

脑海里回想起皮尔斯说这些话时狂热的面孔和透着些许疯狂的蓝色眼珠。

 

冬兵冷笑了一声。

 

更好的世界？

 

看到这些景象，他倒是觉得没有的九头蛇的世界怕是才会更美好。

 

一旁的森田疑惑的看了看刚刚突然发出冷笑的冬兵，抖了抖，莫名感觉到一阵寒意。

 

……

 

一行人渐渐接近九头蛇基地。

 

“有声音。”冬兵突兀的说。

 

众人一愣，皆静下来侧耳细听，但入耳除了乌鸦的嘎嘎声并没有其他奇怪的声音。

 

德尼尔说：“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我什么也没听到啊。”

 

除了巴基和史蒂夫，其他人纷纷赞同。

 

但巴基知道冬兵的体质也是被强化的，能听到比他们更远的声音。

 

而史蒂夫这时也点头表示赞同，“……我也听到了，很多人的声音，离这里不远。”

 

他边说这话边盯着冬兵看。

 

他自己的体质是被强化过的，能听到这些声音不奇怪，相比之下冬兵就奇怪的很了，难道说他耳朵特别灵，天生就能与自己这个超级士兵一较高下？

 

而冬兵显然误会了他的视线，以为他是在暗示自己去查探情况，遂主动站直身子点了点头就走了。

 

史蒂夫：“……”

 

不过让他去查探一番也是好的，德军占据波兰多年且陆军实力强悍，不知道比希腊的意军强多少倍，不可小觑，能多知道点情况总是好的。

 

冬兵不多时就赶到了地方。

 

那是一个村庄，不像他们之前见过的任何村子一样荒凉，从村外不远就可以听到里面嘈杂的人声。

 

冬兵看了看村口叶子已然掉光的大树，顿了顿，还是悄无声息的爬了上去。大树虽然显得衰败，但并没死，还是禁得住人的，冬兵一身黑色的作战服和大树黢黑的树干靠在一起，竟然显得毫不突兀。

 

他从树上俯瞰村里，只见村内不大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大部分人是站在后面，还有一些人跪在他们前面，被身穿德军制服的士兵拿枪指着头。

 

他们再前面，是几个德国军官，不……应该是九头蛇军官。

 

冬兵看着他们胳膊军服上鲜红的九头蛇标志，眯起了眼。

 

九头蛇军官大声咒骂着，“我说为什么最近给我们交上来的粮食都变少了，原来都被你们用来养这些犹太人了！”

 

他边说边一脚踢翻面前一个犹太人，军靴踩在了他的胸口上。他目光冰冷，恶意的大力捻动脚尖，看犹太人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只臭虫。地下的犹太人大口大口喘着气，显然有些呼吸困难。

 

边上一个站着的少女咬着嘴唇已经满脸都是泪了，她寻了一个士兵之间的空隙，猛地扑到九头蛇军官脚下，拼命的去搬他的脚，可是毫无效果，反而被旁边反应过来的九头蛇士兵一枪托砸在了头上，鲜血缕缕流下，染红了她年轻的脸。

 

她不顾自己，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长官，他没有吃你们的口粮，他吃的都是我的，我把自己的那一份分给他的！你行行好，放过他吧……”

 

“扎娜！”旁边一对中年男女一听就慌了，推搡着士兵想拉回女孩，却被毫不留情的打倒在地。

 

果不其然，九头蛇军官一听没有半分消气的意思，反而更加生气，他一脚把女孩踹出去，怒道：“明知道我们在消灭这种劣等种族，你们还把他们藏起来，给他们吃的！好大的胆子！我看你们也是想和他们一起死！”

 

冬兵看到这里就没有再看下去，他抓紧了枪，从树上溜下来，快步折返。

 

这是他有自我意识以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愤怒。一股抑制不住的怒火腾烧而上，他的大脑充血，差点忍不住动手杀了那几个九头蛇了。

 

但他还是记得自己更重要的任务是什么的，他们还要去摧毁

 

九头蛇的基地。

 

他现在的任务只是查探，别的多余的事情不在他收到的命令范围内，他必须回去报告情况，等待命令，才能采取下一步行动。

 

他最后看了一眼村落，咬牙走了。

 

……

 

冬兵回去把情况报告完，琼斯第一个克制不住，他怒骂道：“一群败类！看爷爷怎么教训他们！”

 

森田几人皆是气愤填膺，都想马上就去解救那一村子的波兰人。

 

而杜根比较冷静，他看了看已经隐约能看见堡尖的九头蛇基地，道：“我们离九头蛇基地已经不远了，如果这时候和村庄里的敌军起冲突，如果我们没能及时控制住他们，让那边听见了动静，我们怕是就要打草惊蛇了。波兰被控制了这么久，没有任何后备支援可以援助我们。到时候我们被前后夹击，状况就危险了。”

 

巴基冷静的反驳，“我们小队的实力不弱，根据winter所说，村子里的敌人不超过十五人，我们连希腊基地都独自打下来了，还怕拿不下区区十五人？我们不能就因为怕冒风险就置一村人的性命不顾。”

 

杜根叹气，“我也没说不管他们，但是还是要想个比较稳妥的办法的。”

 

这时候时间就是生命，他们耽误的每一分钟都有可能正在有一个无辜的人死去。

 

他们必须尽快做出决断。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史蒂夫。

 

史蒂夫抬头，蔚蓝色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众人，神色坚毅，“我们要去救他们。”

 

“我们的使命从一开始就是拯救和守护，从来不是什么破坏和杀戮。军队，士兵，这些都是为了守护和保护人们而存在的，而不是为了什么别的任何目的。”

 

“我们是为了拯救而杀人的，不是为杀而杀，我希望你们都能清楚这一点。”

 

要不是时机地点除了人一个都不对，巴基真想为史蒂夫这几句话热烈的鼓一番掌。

 

他偏头看着史蒂夫俊朗的侧脸，心中刚升起的阴霾似乎消散了一点。

 

他就知道，史蒂夫从来就是那个史蒂夫，他从来没变。

 

史蒂夫的话可能对每个人都多多少少的有影响，但没有一个像冬兵受了那么大触动的。

 

冬兵一直不知道他是在为了什么而杀人，他杀了那么多人，从成为九头蛇的武器以来，他就在不停的杀人，他从冰冻柜被释放的目的就是杀人，他存在的意义就是杀人。他杀了那么多了，有好人有坏人，大多数也许都是好人。

 

但他从来不知道杀人的意义何在。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杀人。

 

他只是接受命令，杀人，接受命令，杀人……无限重复而已。

 

但今天史蒂夫的话给了他一个新的选择。

 

他闪现在一个举枪的九头蛇士兵身后，毫不留情的捏断了他的脖子，看向旁边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母女。

 

……为了拯救而杀人么？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好像不错。

 

……

 

他们还是惊动了基地的敌军，不过也算不上是他们的错。

 

是另外几队九头蛇士兵来村庄取粮。

 

他们本来是应该和一开始的十五人一起来的，但临时有任务，只好让后者先来，等他们了结任务来到村子时，正好赶上咆哮突击队战斗的尾声。

 

有人回去通风报信了。

 

大批基地的援军赶到，他们不得已，只能以村庄为战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不过他们还是逮着空隙将村民聚集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村民并无伤亡。

 

……

 

战斗结束已经是傍晚了。

 

暮色渐沉，橘红色的余光倾洒在村庄的断壁残垣上，映照出一片血红。

 

咆哮突击队的队员三三两两的坐在村口的树下休息，一下午的高强度战斗搞的每个人都疲惫不已，只有史蒂夫这个打了血清的还扛得住，正跟村长说话。

 

村长懂得英语，和史蒂夫勉强可以交流。

 

史蒂夫还是蛮抱歉毁了人家的村子的，但老村长连连摆手，毫不在意，在他看来，他们把附近九头蛇的基地毁了，单就这一点，就是他们全村的恩人。况且他们一开始还是为了救他们和九头蛇起的冲突。

 

当然，老村长不知道他们本来的任务就是摧毁九头蛇基地。

 

不过，知不知道有什么区别么？

 

……

 

冬兵抱着枪闭目休息，突然感觉有一个陌生的脚步在靠近自己，他陡然睁眼，就看见一个扎着麻花辫的七八岁的小姑娘被他吓得抖了一抖，两只小手合拢小心翼翼捧着的一捧糖果滚了几滚，有几粒掉到了地上。

 

小姑娘不知所措的回头看了看村口穿着碎花裙的女人，女人冲她鼓励的笑笑。

 

小女孩鼓起勇气，准备继续朝冬兵走。

 

然后她就看见冬兵站起来，径直走到她面前，捡起地上的几粒糖果，吹了吹，又小心的放回了她掌心的糖果堆里。

 

冬兵带着面罩，女孩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突然，她心里原来的胆怯就像被春天新发芽的柳枝拂过一样，全部消失不见了。

 

她看着冬兵和最嫩的树叶一样颜色的绿眼睛，踮脚，尽力想把手里的糖果捧到他面前。

 

冬兵愣了，她……这是要送给自己？

 

一旁的巴基善意的起哄道：“还不快接着？这么漂亮的小姐给你的礼物呢！”

 

冬兵愣愣的接过来，看着小女孩朝自己展开一个羞怯的笑容，用波兰语小声说了句“谢谢”。然后转身跑走，扑到了女人的怀里。

 

冬兵呆呆的坐回去，看着自己手里的糖果愣了好一会神，拿出自己装了好几把心爱匕首的小袋子，小心的把糖果一粒粒捡了进去。

 

犹豫了一下，他又掏出来一颗，剥开包装，放到了嘴里。

 

甜腻的口感在舌头上迸发，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心里涨涨的，满满的，像充满了棉花一样，鼓胀饱满到不可思议。

 

他按按胸口，这种陌生的感觉他虽然从来没有过……但是……感觉还不错。

 

他用波兰语轻声道：“不客气。”

 

声音轻柔，立刻就消散在了夜风里。

 

 

 

 

TBC

 

 

其实这章里，我想表达的史蒂夫的理念用一句话概括，就是

 

不是为杀而杀，而是以杀止杀。

 

这是我理解的美队精神，他是个守护者，杀戮只是方式，不是目的。

 

也许有人会跟我想法不一样吧，没有办法，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

 

不过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交流！大家都是爱美队爱冬冬爱盾冬的啦！